咳嗽记散文

咳嗽记散文

　　人生不能掩饰的有三件事：贫穷、爱和咳嗽。这话不是我说的，是我看到的。

　　先说贫穷，这该是心态问题，也是相对论范畴。就贫富本身并无论言，论也就是论贫富是否快乐。所以说是心态问题。钱再多，玉衣锦食，却忙碌不堪，精神的弦紧绷，要付出更多的努力维持这份富足，快乐消闲的时间就少之又少了。而所谓贫穷，深山里或村落里的日出而作，日落而息，衣可蔽体，食可果腹，婆娘、娃子、热炕头，喝点烧酒，哪怕就着葱蘸酱，打打小牌，哪怕日落西山头。何穷之有呢？还是说我类吧，月月到卡的那几位数，经年不变，可是猪肉都15元一斤了，蒜苔也要5元一斤，买4个香瓜，个头是大点，将近20元。呵呵，当家才知柴米贵，除了这柴米钱，都不敢去逛兴隆，赚的不多，眼光却不低，月月卡里的那些数字，除去吃喝拉撒的生活费用，中意的衣服就得把卡刷爆。还是心态，多少人看着我们捧着铁饭碗，不疾不徐的生活节奏，羡慕得眼蓝呢。虽然不多，也月月都有保证，够吃，够不太讲究的穿，比上不足，比下也可有余，何穷之忧？呵呵，穷与富，都不用掩饰，知足常乐。

　　再说爱。从物质说到精神。当初披上婚纱，和为你披上婚纱的人，想来都是海誓山盟要天长地久的。可是多年的婚姻的生活，都不谈爱了，谈亲情了。也不用掩饰，毫无血缘关系的人，把你做为亲人，朝夕相伴，不也是很深情的爱吗？那些爱的保鲜期有多久？那些人的一生只有一次的爱吗？那些爱了就爱了，都无需泼墨论之，说多了，还真是庸人自扰之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内心世界，在这个世界里，爱与不爱，你只要扪心自问，不愧疚内心就好了。也不用掩饰，自找烦累。

　　就剩咳嗽了，真得说说，就是这些日子的咳嗽，才引发这些文字。自上次写了《悄悄地说》后，回来马上按时按量地吃药，不出几天，扁桃体就消肿了，息肉的感觉也消失了。自己觉得好了，就停药了，其实那时还有些咳嗽，想想没大碍，咳嗽要恢复几天的，没事了。可是这一恢复，一直拖到现在也没恢复。拖延有半个多月了，多病成医，知道是气管炎了，不能再拖了。老妈朋友也都劝，赶紧去打针。于是从昨天开始输液。这咳嗽，还真是不管你多么自制，而掩饰不了的。

　　有个小小的怕人笑话的心理，挺喜欢输液的安康医院的病房，护士的笑脸让人如沐春风。环境干净，可以放心地睡上一觉，可以看书听音乐，倒是难得的放松时间。想打青霉素，最疼的试敏针了，如果不是儿子在身边，真想不忍着眼泪了。就这么疼，还白扎了，过敏。医生问最近七天喝酒没，我说喝了，那头孢也不能扎，扎阿奇吧。咱是患者，咱听医生的。但是阿奇刺激血管刺激胃，于是慢慢滴，很小的输液瓶，滴两个小时，一边滴液，一边吃东西，不难为胃，可是难为我减肥的信心了。

　　老公加班，儿子给我买来康师傅三加二饼干，营养快线水蜜桃味的，都是我喜欢的。病房人不多，要求儿子在旁边把刚学的古文背下来，看在我输液的面子上吧，儿子很听话，认真地背起来，不出十分钟，就流利地背下来了。于是放他回家玩电脑去了。我捧起一本刚借来的厚厚的小说，还好，情节不错，很快就看进去了。可是看久了眼睛疼，闭上眼睛歇一会，一会就睡着了，大概半小时的样子，醒了。没事做，就发呆。躺在靠门的病床，门上白色透明的珠帘，隔着外面临街的人声车声，周末的下午五点多了，不似往日下班的人流，路上车不多，数了数，1分钟有11辆车同向通过。差不多5秒钟一辆，一辆公交车，两三辆出租车，剩下都是私家车，现在私家车很普及了，要不要买一辆？实在是于生活实际作用不大，在心里想起自己说妹妹妹夫虚荣，自己也犯毛病啊？还好，病得不严重。阿奇打是真慢，身边的病友都换了一拨了。左边的病友进来，第一印象就觉得长相有点对不起观众，说丑女也不为过，但不能说，只是腹诽，嘻嘻。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。催她的老公看看护士怎么配药这么慢还没来，那老公乖乖地去了，说这就来。扎上后，就嚷着胳膊疼，也是阿奇刺激血管，护士说阿奇就是这样，再慢点滴，观察一下，再忍忍。于是其老公在旁给按摩胳膊，其女渐渐入睡，老公一直坐在床侧。对床的是个美女，衣服鞋子一看就价值不菲，脸上的妆容精致整洁，一看过了四十的年龄，但依然漂亮。扎上滴流，一通电话，一会老公来了，买的樱桃什么的，美女吃了几颗。于是也闭上眼睛休息，其老公躺在斜对面的床上，一会也进入睡眠，听得到轻微的呼噜声。一会，美女的脚伸过来，碰醒老公，叫其找护士来拔针。然后双双离开了。再往右，是个老太太，不时地发出哼哼声，不知是哪疼，还是哪不舒服，辗转反侧。让听的人也极不舒服。我想，人老都这样吗？我想如果是我，还是多些忍耐吧，哼给谁听啊？

　　快输完的时候吧，来了一对男女。看不出是女儿还是儿媳，俩人见没输液完呢，在一旁摆弄手机，调手机铃声，“荷塘月色”的水珠滴答声，嫌用作铃声的太多，王菲的《传奇》，嫌前奏太短，又调了几首，倒都是我爱听的几首，想想不是一起都爱听几首歌就算缘分吧，这对于这对男女只是无聊打发时间。还有最里面的一个男的，扎上滴流，立马入睡，不出两分钟鼾声大作，真香，看着有些发胖的身体，胖胖的脸一脸福相。收回眼光，我把手机拿出来，怎么这么安静。正想着，滴一声短信，赶紧打开：德克士推出优惠套餐……正失望，又滴一声：联通推出2首免费炫铃《如果那天没有遇见你》《家在东北》，请拨打123456，按1号键……歌名还真好听，即便免费，却嫌麻烦，算了吧。

　　走出安康病房，阳光依然耀眼，真觉得咳嗽减轻了。也是心理作用吧。可见心理作用有多大。所以不管贫穷富有，不管爱与不爱，不管咳不咳嗽，都活着自己的精彩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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